2008 年 2 月
最近在 Hacker News 上有一位用户发表了一条评论，让我开始思考：
关于黑客文化，有一点一直让我感到不舒服 —— 那就是恶意。…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人们会像那样喷人。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一直在思考喷子的问题。这是一个古老的问题，和论坛一样古老，但我们仍在努力了解引发这种行为的原因以及如何解决它们。
“喷子” 这个词有两种含义。最初的意义是指通常是一个外人，通过说一些具有争议性的事情来故意在论坛中挑起争吵的人。例如，一个不使用某种编程语言的人可能会去一个使用该语言的用户论坛，并对其进行贬低的评论，然后坐视人们上钩。这种喷子行为类似于恶作剧，就像在一个人满为患的房间里放出一只蝙蝠。
这个定义后来扩展到在论坛中表现得像混蛋的人，无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现在人们谈论喷子时通常指的是这个更广义的含义。尽管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在历史上是不准确的，但在其他方面更准确，因为当有人表现得像混蛋时，通常甚至在他们自己的心中也不确定有多少是故意的。这可以说是混蛋的一个定义性特质。
我认为喷子在更广义上有四个原因。最重要的是距离。人们会在匿名论坛上说一些他们绝不敢当面说的话，就像他们会在开车时做一些他们绝不会作为行人做的事情 —— 比如跟车、按喇叭或者抢道。
在与计算机相关的论坛中，喷子往往表现得特别糟糕，我认为这是因为你在那里找到的人的类型。他们中的大多数（包括我在内）更喜欢处理抽象的想法而不是与人打交道。黑客即使在现实生活中也可能很突然。把他们放在一个匿名论坛上，问题就更严重了。
喷子的第三个原因是无能。如果你不同意某件事，说 “你烂” 要比找出并解释你不同意的确切原因容易得多。这样做也可以避免反驳。在这方面，喷子很像涂鸦。涂鸦发生在雄心和无能之间的交汇处：人们想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但除了在世界上真的留下印记之外，别无他法。
最后一个促成因素是论坛的文化。喷子就像孩子（许多人确实是孩子），他们能够展现出一系列行为，取决于他们认为什么行为是被容忍的。在一个不容忍粗鲁的地方，大多数人会变得礼貌。反之亦然。
喷子有一种 “格雷厄姆法则”：喷子愿意使用一个有很多思想人士的论坛，但思想人士不愿意使用一个有很多喷子的论坛。这意味着一旦喷子占据主导地位，它往往会成为主导文化。这在我留意到 Slashdot 和 Digg 的评论串时已经发生了，但我看到了这种情况发生在 Reddit 上。
News.YC 是一个试验，看看这种命运是否可以避免。该网站的指南明确要求人们不要说他们不会当面说的话。如果有人开始表现粗鲁，其他用户会出面告诉他们停止。当人们似乎故意进行喷子行为时，我们会无情地封禁他们。
技术上的调整也可能有所帮助。在 Reddit 上，对你的评论的投票不会影响你的声誉分数，但在 News.YC 上会。当人们看到他们的声誉在做了混蛋评论后在同行眼中消失时，这似乎会影响他们。通常用户会重新考虑并删除这样的评论。
有人可能担心这会阻止人们表达有争议的观点，但根据经验，情况似乎并非如此。当人们说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被评分降低时，他们会固执地保留下来。人们删除的是俏皮话，因为他们对它们的投入更少。
到目前为止，这个实验似乎是有效的。News.YC 上的交流水平与我见过的任何论坛一样高。但我们每天只有大约 8000 个独立访客。当 Reddit 还很小的时候，那里的讨论也很好。挑战在于我们是否能保持事情的这种状态。
我对此持乐观态度。我们不仅仅依靠技术手段。News.YC 的核心用户大多是其他被喷子淹没的网站的难民。他们对喷子的看法大致类似于古巴或东欧的难民对独裁统治的看法。因此，有很多人在努力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