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海中的最重要的想法
想要创业吗？ 寻求 Y Combinator 的资助。
2010 年 7 月
最近我意识到，早晨洗澡时所思考的事情比我想象的更为重要。我知道那是一个产生创意的好时机。现在我想说得更远一些：如果你不在洗澡时思考某事，那么你很难在任何事情上做得很好。
所有曾经处理过困难问题的人可能都熟悉这样一种现象：努力思考某事，失败，然后在做其他事情时突然看到答案。有一种无需努力就能进行的思考。我越来越确信这种思考方式不仅有助于解决难题，而且是必要的。棘手的部分在于，你只能间接地控制它。1
我认为大多数人心中都有一个主要的想法。当他们有自由思考的时候，他们的思绪会自然而然地转向这个想法。因此，这个想法往往会受益于那种思考方式，而其他想法则会被忽略。这意味着让错误的想法成为你脑海中的主要想法是一场灾难。
让我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的是，有两次我不想的想法成为我脑海中的主要想法。
我注意到，创业公司在开始筹集资金后所完成的工作要少得多，但直到我们自己筹集资金后，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因。问题不在于与投资者会面所花的实际时间。问题在于一旦你开始筹集资金，筹集资金就成为你脑海中的主要想法。这就是早晨洗澡时你所思考的内容。这意味着其他问题被排除在外。
在我经营 Viaweb 时，我就讨厌筹集资金，但我忘记了为什么我那么讨厌它。当我们为 Y Combinator 筹集资金时，我想起了。金钱问题特别容易成为你脑海中的主要想法。原因在于必须如此。要得到钱是困难的。这不是默认会发生的事情。除非你让它成为你在洗澡时思考的东西，否则不会发生。然后你就会在其他你更想要工作的事情上取得很少的进展。2
（我从那些是教授的朋友那里听到类似的抱怨。现在的教授似乎已经变成了专业的筹款人，只是顺便做一点研究。也许是时候解决这个问题了。）
这让我如此深刻地感受到，因为在之前的 10 年里，我一直可以思考我想要的东西。因此，当我不能时，对比就显得尖锐。但我认为这个问题并不仅仅是我所独有的，因为我见过的每家创业公司几乎都在开始筹集资金时停滞不前 —— 或者与收购者交谈。
你不能直接控制你的思绪漂向何处。如果你控制它们，它们就不会漂移。但你可以通过间接地控制你让自己置身其中的情境来控制它们。对我来说，这就是教训：要小心让什么成为你的关键。试着让自己置身于最迫切的问题是你想要思考的问题的情境中。
当然，你并没有完全的控制权。紧急情况可能会排挤其他想法。但除了紧急情况，你对成为你脑海中的主要想法有相当大的间接控制权。
我发现有两种特别值得避免的想法 —— 这些想法像尼罗鲈鱼一样，推开了更有趣的想法。我已经提到了其中一种：关于金钱的想法。几乎可以说，得到金钱本身就会吸引注意力。另一种是争论。这些争论也以错误的方式吸引人：它们具有与真正有趣的想法相同的 “钩子” 形状，但却没有实质内容。因此，如果你想要真正做好工作，就要避免争论。3
即使牛顿也会陷入这个陷阱。在 1672 年发表了他的色彩理论之后，他发现自己被争论分散了多年，最终得出结论，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停止发表：
我看到我已经让自己成为了哲学的奴隶，但如果我摆脱了林纳斯先生的事务，我将坚决地向它永远告别，除非是我为了个人满足而做的事情，或者留待我离开后发表。因为我看到，一个人要么决定不发表任何新东西，要么变成为了保卫它而成为奴隶。4
列日的林纳斯和他的学生们是最顽固的批评者之一。牛顿的传记作者韦斯特福尔似乎认为他反应过度：
请记住，当他写这封信时，牛顿的 “奴隶” 包括对列日的五次回应，总共十四页印刷页面，持续一年。
我对牛顿更有同情心。问题不在于那 14 页，而在于这场愚蠢争论不断成为一个渴望思考其他事物的思维中的主要想法的痛苦。
转过另一颊事实上有自私的好处。伤害你的人伤害了你两次：首先是伤害本身，其次是之后花在思考这件事上的时间。如果你学会忽略伤害，你至少可以避免第二次伤害。我发现，通过告诉自己：这不值得在我的脑中占据空间，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避免思考别人对我的恶行。当我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争吵的细节时，我总是感到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我没有一直在想着它们。我的妻子认为我比她更宽容，但我的动机纯粹是自私的。
我怀疑很多人并不确定他们脑海中任何时候的主要想法是什么。我经常对此感到困惑。我倾向于认为脑海中的主要想法是我想要成为主要想法的想法，而不是实际上的想法。但要弄清楚这一点很容易：只需洗个澡。你的思绪一直回到哪个话题？如果这不是你想要思考的内容，你可能需要做出一些改变。
注释
[1] 毫无疑问，这种思考方式已经有了名字，但我称之为 “环境思考”。
[2] 这在我们的情况下尤为明显，因为我们筹集的两个基金都不困难，但在这两种情况下，整个过程都拖延了几个月。转移大量资金从来都不是人们轻率对待的事情。所需的注意力随着金额的增加而增加 —— 也许不是线性增加，但肯定是单调增加。
[3] 推论：避免成为一名行政人员，否则你的工作将只包括处理金钱和争论。
[4] 给奥尔登堡的信，引自理查德・韦斯特福尔著作《艾萨克・牛顿传》第 107 页。
感谢 Sam Altman、Patrick Collison、Jessica Livingston 和 Robert Morris 阅读了本文的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