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还在初中的时候，我的朋友 Rich 和我曾根据受欢迎程度制作了一张学校午餐桌的地图。孩子们只和受欢迎程度相近的人一起吃饭，于是我们将他们分级，从 A 到 E。A 桌上坐满了橄榄球运动员和啦啦队员，而 E 桌上坐着一些受到轻微唐氏综合症影响的孩子。我们坐在 D 桌上，这是一个低到你几乎看不出外貌差异的地方。评级为 D 并不是我们特别坦诚，这是事实。整个学校的每个人都清楚每个人的受欢迎程度，包括我们自己。
在高中期间，我的受欢迎程度逐渐上升。青春期终于来临；我变成了一个不错的足球运动员；我创办了一份引起轰动的地下报纸。所以我见识了受欢迎的一部分。
我认识很多在学校里是书呆子的人，他们都讲述同样的故事：聪明和书呆子之间有很强的相关性，而与受欢迎之间有更强的反相关性。聪明似乎会让你不受欢迎。
为什么？对于现在在学校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个奇怪的问题。这个事实如此压倒性，以至于想象它可能会有其他方式似乎很奇怪。但事实上，可能有其他可能。在小学里，聪明并不会让你成为一个局外人。在现实世界中也不会伤害到你。而且据我所知，在大多数其他国家，这个问题并不那么严重。但在典型的美国中学里，聪明很可能会让你的生活变得困难。
问题的关键是略微转变这个问题。为什么聪明的孩子不让自己受欢迎？如果他们那么聪明，为什么他们不搞清楚受欢迎的原理并战胜这个系统，就像他们在标准化测试中做的那样呢？
有一种观点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认为聪明的孩子不受欢迎是因为其他孩子嫉妒他们聪明，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不会受欢迎。我希望是这样。如果初中的其他孩子嫉妒我，他们掩饰得很好。而且无论如何，如果聪明真的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品质，女孩们就会背叛阵营。男孩们嫉妒的那些男孩，女孩们喜欢。
在我上学的学校里，聪明并不重要。孩子们既不崇拜它也不鄙视它。其他一切都相等的情况下，他们宁愿站在智商平均值较高的一边，而不愿站在愚蠢的一边。所以，如果智商本身并不是受欢迎的因素，为什么聪明的孩子如此一贯地不受欢迎呢？我认为答案是，他们并不真的想受欢迎。
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这一点，我会笑他。在学校里不受欢迎会让孩子们很痛苦，有些人会痛苦到自杀。告诉我我不想受欢迎会像告诉一个在沙漠中渴死的人他不想要一杯水。当然我想受欢迎。
但事实上我并不想，至少不够想。还有一些我更想要的东西：变聪明。不仅仅是在学校表现出色，尽管这也算一点，而是设计出美丽的火箭，或者写作出色，或者了解如何编程。总的来说，创造伟大的事物。
在那个时候，我从未试图把我的愿望分开并相互权衡。如果我这样做了，我会发现变聪明更重要。如果有人给我机会成为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孩子，但唯一的代价是智商平均水平（请原谅我），我不会接受。
尽管他们受不受欢迎，我不认为很多书呆子会这么做。对他们来说，智商平均水平是无法忍受的。但大多数孩子会接受这个交易。对于其中一半人来说，这将是一次提升。即使对于百分之八十的人（假设，就像当时每个人似乎认为的那样，智商是一个标量），谁不愿放弃三十分换来每个人的爱和钦佩呢？
我认为这就是问题的根源。书呆子为两个主人服务。他们想受欢迎，当然，但他们更想变聪明。而在美国中学这样一个激烈竞争的环境中，受欢迎并不是你业余时间可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