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年 1 月
（我原本为一所高中准备了这场演讲，但由于学校管理层的反对，这个计划未能实现。）
当我提到我将在一所高中发表演讲时，我的朋友们都显得很好奇，他们想知道我打算对高中生说些什么。所以，我反问他们，你们在高中时期希望有人告诉你们什么？他们给出的答案出奇地一致。因此，我想分享一下我们都希望当年有人告诉我们的事情。
我要先从一个你在高中不必太过担心的问题说起：你想要的人生目标是什么。你总是被问及这个问题，似乎你必须给出一个答案。但实际上，大人们问这个问题更多的是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他们通过这个问题来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就像用手指戳一戳潮池里的寄居蟹，看它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我能回到高中，当有人问我将来计划时，我会说我首先要做的是了解所有可能的选择。你不需要急着确定你的终身职业。你真正需要做的是找到你喜欢什么。只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才能在其中变得出色。
虽然决定自己喜欢什么似乎很简单，实际上却很难，部分原因是很难对大多数职业有一个准确的了解。比如，当医生并不像电视剧里那样。幸运的是，你可以通过在医院做志愿者来观察真正的医生生活。[1]
但是，有些工作是你无法了解的，因为它们还不存在。我在过去十年中从事的大部分工作，在我高中时都是不存在的。世界变化迅速，变化的速度还在加快。在这样的世界里，制定固定的计划并不明智。
然而，每年五月，全美各地的演讲者都会发表那篇经典的毕业演讲，其主题大致为：追逐你的梦想。我明白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但这样表述并不恰当，因为这暗示着你应该被早期制定的计划所束缚。在计算机领域，这被称为 “过早优化”，而这几乎总是灾难的前兆。演讲者们不妨直接说：不要放弃。
他们真正想要传达的是：不要失去信心。不要认为自己做不到别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同意，你不应该低估自己的潜能。那些做出伟大成就的人，往往看起来与众不同。而且，大多数传记都在夸大这种差异，一部分原因是作者不可避免的崇拜态度，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他们知道故事的结局，于是不自觉地简化了故事情节，让人觉得伟人的一生似乎是命中注定的，是天赋的自然展现。实际上，我怀疑如果将十六岁的莎士比亚或爱因斯坦放在你们中间，他们或许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但并不会与你的其他朋友大相径庭。
这是一个让人不太舒服的想法。如果他们与我们无异，那意味着他们为了达成自己的成就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我们之所以乐于相信天才的存在，部分原因是它为我们的懒惰找到了借口。如果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就，仅仅是因为他们拥有某种神奇的 “莎士比亚特质” 或 “爱因斯坦特质”，那么我们无法做到同样的事情也就情有可原了。
我并不是说天才不存在。但如果你在两种理论之间做选择，而其中一种给你懒惰的借口，那么另一种很可能是正确的。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将那篇经典的毕业演讲从 “追逐你的梦想” 简化为 “别人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但这还不够，我们需要进一步简化。天赋确实存在一些差异。大多数人高估了天赋的作用，但它确实存在。如果我对一个只有四英尺高的人说，他的梦想是在 NBA 打球，我会觉得自己很愚蠢，即使我说 “只要你真的努力，你就能做到任何事情。”[2]
我们需要将那篇经典的毕业演讲进一步简化为：“别人有你的能力可以做到的，你也可以做到；并且不要低估你的能力。” 但正如通常情况下，你越接近真相，你的表述就越复杂。我们把一个简洁（但错误）的口号变成了一潭泥水。这不再是一篇好的演讲。更糟的是，它不再告诉你该做什么了。“有你的能力的人” 是什么意思？你的能力是什么？
逆风而行
我认为解决方案是反其道而行之。不是从一个目标出发向后看，而是从有前景的情境出发向前看。这正是大多数成功人士实际上采取的方式。
按照那篇经典毕业演讲的方法，你决定自己在二十年后想要达到的位置，然后问自己：“我现在应该做什么才能达到那里？” 我建议的是，不要为未来做出任何承诺，而是看看现在有哪些选择，并选择那些能在以后为你提供最有前景的选择范围的选项。
你做什么并不重要，只要你没有浪费时间。做那些你感兴趣并能增加你选择的事情，担心未来你会选择哪些事情可以稍后再考虑。
假设你是一名大学新生，在考虑是主修数学还是经济学。其实，数学会给你更多的选择：几乎任何领域都可以从数学出发。如果你主修数学，进入经济学研究生院会相对容易；但如果你主修经济学，想要进入数学研究生院就会比较困难。
在这里，滑翔飞行是一个恰当的比喻。因为滑翔机没有引擎，你不能逆风飞行而不损失大量高度。如果你让自己远离合适的着陆点，你的选择将大大缩小。通常，你想要保持在上风方向。因此，我建议用 “保持上风” 来取代 “追逐你的梦想”。
但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即使数学是经济学的上风方向，作为一个高中生，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事实是，你不知道，而这正是你需要探索的。寻找聪明的人和棘手的问题。聪明的人往往会聚集在一起，如果你能找到这样的一群人，加入他们很可能是值得的。但这并不容易，因为有很多伪装和误导。
对于刚进入大学的学生来说，所有的学院看起来都差不多。教授们看起来都很智慧，发表的论文对外人来说难以理解。但在某些领域，论文之所以难懂，是因为它们充满了复杂的想法；而在其他领域，论文被故意写得晦涩难懂，以显得它们似乎在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这可能听起来有点令人震惊，但这一点在著名的_Social Text_事件中得到了验证。一个物理学家故意写了一篇充满晦涩难懂的废话，并将其提交给了一本文学理论杂志，该杂志还将其发表了。
最好的防御是始终致力于解决难题。写小说很难。读小说不难。难的意味着需要担忧：如果你不担心你正在创作的东西可能会失败，或者你可能无法理解你正在学习的东西，那么它就不够难。必须存在一种悬念。
嗯，这听起来可能有些悲观。我是在告诉你需要担忧吗？是的，但这并没有听起来那么糟糕。克服担忧是令人兴奋的。你很少能看到比赢得金牌的运动员更幸福的面孔。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幸福吗？因为他们感到了解脱。
我并不是说这是唯一的快乐方式。只是说，某些种类的担忧并不像听起来那么糟糕。
抱负
实际上，“保持上风” 可以简化为 “致力于解决难题”。你可以从今天开始做这件事。我希望我在高中就意识到这一点。
大多数人都喜欢他们擅长的事情。在所谓的现实世界中，这种需求是一种强大的动力。但高中生很少从中受益，因为他们被赋予了一个虚假的任务。当我在高中时，我让自己相信我的工作就是做一个高中生。因此，我让自己对做得好的需求仅仅通过在学校取得好成绩来满足。
如果你问我在高中时认为高中生和成人之间的区别是什么，我会说成人需要谋生。错了。真正的区别在于成人对自己负责。谋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承担智力上的责任。
如果我不得不再次经历高中，我会把它当作一份日常工作来对待。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在学校偷懒。把某件事当作日常工作并不意味着要做得差。这意味着不被它定义。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把自己仅仅视为一个高中生，就像一个乐队成员有一个服务员的日常工作但不认为自己是服务员一样。[3] 当我不在日常工作时，我会尝试去做真正的工作。
当我问人们他们对高中最后悔的是什么时，他们几乎都给出了相同的回答：他们浪费了太多时间。如果你想知道你现在在做的事情，将来你最可能后悔的是什么，那很可能就是它。[4]
有些人说这是不可避免的 —— 高中生还没有能力做出成就。但我不这么认为。证据是，你感到无聊。你八岁时可能不会感到无聊。当你八岁时，它被称为 “玩耍”，而不是 “闲逛”，但本质是相同的。当我八岁时，我很少感到无聊。给我一个后院和几个小伙伴，我可以玩上一整天。
我现在意识到，这在中学和高中变得乏味的原因是，我已经准备好迈向其他事物了。童年开始变得单调。
我并不是说你不应该和朋友们一起闲逛 —— 你不应该变成一群没有幽默感的小机器人，只知道工作。和朋友闲逛就像吃巧克力蛋糕。如果你偶尔享用，你会更加享受它，而不是每餐都只吃巧克力蛋糕。无论你多么喜欢巧克力蛋糕，连续三餐后，你都会感到相当恶心。这就是高中生感到的那种不适：精神上的恶心。[5]
你可能会认为，我们必须做的不仅仅是取得好成绩。我们必须参与_课外活动_。但你很清楚，这些活动有多虚假。为慈善机构募集捐款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情，但这并不_难_。这并不算是完成了什么事情。我所说的完成某事是学会如何写作，如何编程，了解前工业社会的生活真实面貌，或者如何从生活中绘制人脸。这些很少能直接转化为大学申请的一行字。
腐败
把你的生活设计成为了进入大学而努力是危险的，因为那些你需要给他们留下印象以进入大学的人并不是一个挑剔的听众。在大多数大学，决定你是否被录取的不是教授，而是招生官，他们的智力远没有那么高。他们是知识世界的中士。他们无法判断你有多聪明。预备学校的存在就是证据。[6]
现在，你们大多数人认为自己的生活目标是成为一个有前途的大学申请者。但这意味着你正在为了满足一个如此愚蠢的过程而设计你的生活，以至于有一个整个行业致力于颠覆它。难怪你会变得愤世嫉俗。你感到的不适和制作真人秀节目的制片人或烟草行业高管感到的是一样的。而且你甚至没有得到很多报酬。
那么你该怎么办呢？你不应该做的是反叛。这就是我所做的，这是一个错误。我没有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我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我只是放弃了。显然，世界很糟糕，所以为什么还要努力呢？
当我发现我们的一位老师自己在使用 Cliff’s Notes 时，这似乎是情理之中的。在这样的课堂上取得好成绩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回顾起来，这是愚蠢的。这就像有人在足球比赛中犯规，然后说，“嘿，你犯规了，这违反了规则”，然后愤愤地离开球场一样。犯规是会发生的。当你被犯规时，应该做的不是失去冷静，而是继续比赛。
通过把你放在这种情况中，社会已经对你犯规了。是的，正如你所怀疑的，你在课堂上学到的很多东西都是废话。是的，正如你所怀疑的，大学招生过程大部分是一场闹剧。但像许多犯规一样，这次也是无意的。[7] 所以，继续比赛。
反叛几乎和服从一样愚蠢。在任何一种情况下，你都让自己被他们告诉你要做的事情所定义。我认为最好的计划是走上一个正交向量。不要只是做他们告诉你的事情，也不要只是拒绝做。而是把学校当作一份日常工作。作为日常工作，这是相当不错的。你在下午 3 点就下班了，而且你甚至可以在那里做你自己的事情。
好奇心
那么你的真正工作应该是什么呢？除非你是莫扎特，你的首要任务是找出来。有哪些伟大的事情值得去做？有哪些有想象力的人？最重要的是，你对什么感兴趣？“能力” 这个词有些误导，因为它暗示了某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最强大的能力类型是对某个问题的强烈兴趣，而这种兴趣通常是后天习得的。
这个观念的扭曲版本已经渗透到流行文化中，被称为 “激情”。我最近看到一则招聘服务员的广告，说他们想要对服务 “充满激情” 的人。真正的东西不是某人可以对服务工作有的。而且 “激情” 是一个不好的词汇。更好的名字是好奇心。
孩子们是好奇的，但我所说的好奇心与孩子的好奇心有不同的形状。孩子的好奇心是广泛而浅显的；他们随机地对一切事物提出 “为什么”。在大多数成年人中，这种好奇心完全枯竭了。这是必须的：如果你总是对一切事物提出 “为什么”，你就无法完成任何事情。但在有抱负的成年人中，好奇心不是枯竭，而是变得狭窄而深刻。泥滩变成了井。
好奇心将工作变成了游戏。对于爱因斯坦来说，相对论不是一本充满了他必须为考试学习的难题的书。它是一个他试图解决的谜。所以对他来说发明它可能感觉比现在的某人在课堂上学习它要少做一些工作。
你从学校得到的最危险的错觉之一是，做伟大的事情需要很多纪律。大多数科目以如此无聊的方式教授，只有通过纪律你才能勉强学下去。所以当我在大学早期读到维特根斯坦说他没有自律，从来没有能够拒绝自己任何事情，甚至一杯咖啡时，我很惊讶。
现在我认识一些做伟大工作的人，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很少有纪律。他们都是可怕的拖延者，发现几乎不可能让自己做他们不感兴趣的事情。一个人四年后还没有寄出他婚礼的一半感谢信。另一个人的收件箱里有 26,000 封电子邮件。
我不是说你可以完全没有自律。你可能需要的自律量大约是你需要去跑步的量。我经常不情愿去跑步，但一旦我去了，我就会享受它。如果我几天不跑步，我会感到不适。做伟大事情的人也是这样。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工作，他们会感觉不好，并且他们有足够的自律让自己坐到书桌前开始工作。但一旦他们开始了，兴趣接管了，纪律就不再是必需的。
你认为莎士比亚是咬紧牙关，努力尝试写出伟大的文学作品吗？当然不是。他在玩乐。这就是为什么他如此出色。
如果你想做好工作，你需要的是对一个有前景的问题的极大好奇心。对爱因斯坦来说，关键时刻是当他看着麦克斯韦方程并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找到一个有成效的问题可能需要多年时间，因为弄清楚一个主题真正是关于什么可能需要多年时间。以极端的例子来说，考虑数学。大多数人认为他们讨厌数学，但你在学校学的名为 “数学” 的无聊东西根本不像数学家所做的。
伟大的数学家 G. H. Hardy 说他在高中时也不喜欢数学。他之所以选择它，只是因为他比其他学生更擅长它。只是后来他意识到数学很有趣 —— 只是后来他开始提出问题，而不仅仅是正确回答它们。
当我的一个朋友因为他不得不为学校写一篇论文而抱怨时，他的母亲会告诉他：找到一种让它变得有趣的方式。这就是你需要做的：找到一个让世界变得有趣的问题。做伟大事情的人看的是同一个世界，每个人都看，但注意到一些奇怪的细节，这些细节具有强烈的神秘感。
不仅仅是在智力问题上。亨利・福特的伟大问题是，为什么汽车必须是奢侈品？如果你把它们当作商品会发生什么？弗朗茨・贝肯鲍尔的问题实际上是，为什么每个人都必须留在自己的位置？为什么后卫也不能进球？
现在
如果要花几年时间才能提出伟大的问题，那么你现在，十六岁的时候该怎么办呢？朝着找到一个方向工作。伟大的问题不会突然出现。它们在你的头脑中逐渐凝结。而让它们凝结的是经验。所以找到伟大的问题的方式不是去寻找它们 —— 不是到处想着，我将做出什么伟大的发现？你不能回答那个；如果你能，你就已经做到了。
让一个大想法出现在你脑海中的方式不是去寻找大想法，而是在对你感兴趣的工作上投入大量时间，并在此过程中保持足够开放的心态，以便一个大想法可以扎根。爱因斯坦、福特和贝肯鲍尔都使用了这个配方。他们都像钢琴家了解琴键一样了解他们的工作。所以当他们感觉到某些东西不对劲时，他们有信心注意到它。
投入时间怎么做和在什么上做？只是选择一个看起来有趣的项目：掌握一些材料的一部分，或制作一些东西，或回答某个问题。选择一个不会超过一个月的项目，并确保你有完成它的手段。做一些足够难以挑战你的事情，但只是刚刚好，特别是一开始。如果你在两个项目之间做决定，选择看起来最有趣的那个。如果一个项目在你面前爆炸了，开始另一个。重复进行，直到像内燃机一样，这个过程变得自给自足，每个项目都产生下一个项目。（这可能需要几年时间。）
如果这是一个 “为了学校” 的项目，那可能也不错，如果那会限制你或让它看起来像是工作。如果你愿意，可以让你的朋友参与进来，但不要太多，只有在他们不是不靠谱的人时。朋友们提供道德支持（很少有创业是一个人开始的），但保密也有其优势。一个秘密项目有一种令人愉悦的感觉。而且你可以冒更多的风险，因为如果你失败了，没有人会知道。
不要担心如果一个项目似乎不在某个你应该有的目标的路径上。路径可以比你想象的弯曲得多。所以让路径从项目中生长出来。最重要的是对此感到兴奋，因为正是通过做这些，你学到了东西。
不要忽视不体面的动机。最强大的动力之一是想在某事上比其他人做得更好。哈代说这就是他开始的原因，我认为他不寻常的地方在于他承认了这一点。另一个强大的动机是做你不应该做的事情，或知道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密切相关的是做一些大胆的事情。十六岁的孩子们不应该写小说。所以如果你尝试，你所取得的任何成就都是加分；如果你完全失败了，你做得不比预期的差。[8]
当心不好的榜样。特别是当它们为懒惰找借口时。当我在高中时，我常写一些 “存在主义” 的短篇小说，就像我看到的一些著名作家的。我的故事情节不多，但它们很深刻。而且它们比写娱乐性的小说要少做一些工作。我应该知道那是一个危险信号。而且事实上，我发现我的故事相当无聊；激动我的是写著名作家那样严肃、智慧的东西的想法。
现在我有足够的经验意识到，那些著名作家实际上很糟糕。很多著名人士都是；从短期来看，一个人的工作质量只是名气的一小部分。我应该更少担心做一些看起来很酷的事情，而只是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那才是通往酷的实际道路。
在许多项目中，几乎是一个项目本身的一个关键成分，就是找到好书。大多数书都是糟糕的。几乎所有的教科书都是糟糕的。[9] 所以不要假设一个主题应该从它恰好最近的那本书中学到。你必须积极寻找少数好书。
重要的是要走出去做事。不是等着被教，而是自己出去学。
你的生活不必由招生官来塑造。它可以由你自己的好奇心来塑造。这对所有有抱负的成年人都是如此。而且你不必等到开始。事实上，你不必等到成为成年人。你内在没有一个开关，在你达到某个年龄或从某个机构毕业时就神奇地翻转。当你决定对你的生活负责时，你就开始成为成年人了。你可以在任何年龄做到这一点。[10]
这可能听起来像是废话。我只是一个未成年人，你可能会想，我没有钱，我必须住在家里，我必须整天做大人告诉我做的事情。嗯，大多数成年人在同样繁重的限制下也设法完成了事情。如果你认为作为一个孩子是受限的，想象一下有孩子是什么样的。
成年人和高中生之间唯一真正的区别是，成年人意识到他们需要完成事情，而高中生没有。这种认识大多数人在 23 岁左右才会有。但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开始工作吧。也许你们可以成为第一代从高中最大的遗憾不是浪费了多少时间的人。
感谢 Ingrid Bassett, Trevor Blackwell, Rich Draves, Dan Giffin, Sarah Harlin, Jessica Livingston, Jackie McDonough, Robert Morris, Mark Nitzberg, Lisa Randall, 和 Aaron Swartz 对草稿的阅读，以及许多其他人与我讨论高中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