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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让我们与自然分离。我们的身体并不适合富裕国家人们的饮食方式，或者运动如此之少。也许我们的工作方式存在类似问题：一个普通工作在智力上对我们的影响可能和白面粉或糖对我们的身体一样有害。
与初创公司创始人一起工作几年后，我开始怀疑这一点。我现在已经与 200 多位创始人合作过了，我发现程序员在自己的初创公司工作和在大型组织工作之间有明显差异。我不会说创始人看起来更快乐，起码不一定；创办一家初创公司可能非常有压力。也许最好的表达方式是说，他们更快乐，就像跑步时你的身体比坐在沙发上吃甜甜圈时更快乐一样。
尽管统计上来看，创始人们似乎以更符合人类本性的方式工作。
去年我在非洲，看到了许多只在动物园见过的野生动物。它们看起来有着显著的不同。尤其是狮子。野外的狮子似乎活力十足。它们就像不同的动物。我怀疑对人类来说，为自己工作感觉就像对狮子这样广泛捕食者在野外生活的感觉一样更好。动物园里的生活更容易，但那并不是它们被设计的生活方式。
在大公司工作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问题的根源在于人类并不是为了在这样大的群体中工作而设计的。
当你看到野生动物时，你还会注意到另一件事，那就是每个物种在特定大小的群体中茁壮成长。人类似乎也被设计成在小团体中工作。我所读过的关于狩猎采集者的资料与组织研究和我自己的经验一致，表明大致理想的大小是：8 人的小组运作良好；20 人的小组开始难以管理；50 人的小组真的很难操作。
无论上限是多少，显然我们并不适合在由数百人组成的群体中工作。然而 —— 出于更多与技术而不是人类本性有关的原因 —— 许多人却在数百或数千名员工的公司中工作。
公司知道那么大的群体是行不通的，所以它们将自己分成足够小的单位以便合作。但是为了协调这些单位，它们不得不引入一些新东西：老板。
这些较小的团体总是按照树状结构排列。你的老板是你的团体连接到树上的地方。但是当你使用这种将大群体分成小群体的技巧时，我从未听说过有人明确提到的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你的上一级团体中，你的老板代表着你的整个团体。10 个经理的团队不仅仅是 10 个人以通常方式一起工作。实际上，它们是一组组。这意味着，为了让 10 个经理像 10 个个体一样一起工作，为每个经理工作的团队就必须像一个人一样工作 —— 工人和经理之间每个人只分享一个人的自由度。
实际上，一群人永远无法像一个人一样行动。但是在这种方式划分成小组的大型组织中，压力总是朝着这个方向。每个小组都尽力让自己像人类设计为工作的小组一样工作。这就是创建它的目的。当你传播这种约束时，结果是每个人的行动自由与整个树的大小成反比。
任何在大型组织中工作过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一点。即使你的团队只有 10 个人，你也能感受到在一个有 100 名员工的公司和一个有 10,000 名员工的公司工作的区别。
在大公司工作的一个 10 人小组是一种虚假的部落。你交互的人数大约是正确的。但是缺少了一些东西：个人主动性。狩猎采集者部落拥有更多的自由。领导者比部落其他成员拥有更多的权力，但他们通常不会告诉他们该做什么，就像老板可以做的那样。
这不是你老板的错。真正的问题在于，在你的层级结构上方的团队中，你的整个团体就像一个虚拟人一样。你的老板只是将这种约束传递给你的方式。
因此，在大型组织中的一个由 10 人组成的小组既感觉正确又错误。表面上看，它看起来像你应该工作的那种团队，但缺少了重要的东西。在大公司工作就像高果糖玉米糖浆：它具有一些你应该喜欢的特质，但在其他方面却非常缺乏。
事实上，食物是一个很好的隐喻，可以解释通常工作方式的问题。
例如，在大公司工作是默认的选择，至少对于程序员来说是这样。情况可能有多糟糕？食物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如果你今天被随机放在美国的某个地方，你周围几乎所有的食物对你都是有害的。人类并不是设计为吃白面粉、精制糖、高果糖玉米糖浆和氢化植物油的。然而，如果你分析一下普通杂货店的内容，你可能会发现这四种成分占据了大部分卡路里。 “正常” 食物对你非常有害。唯一吃人类实际设计食用的食物的人可能只有伯克利的一些穿着波尔多鞋的怪人。
如果 “正常” 食物对我们如此有害，为什么它如此普遍呢？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它具有更直接的吸引力。你可能在吃完那个比萨后一个小时感觉很糟糕，但吃头几口感觉很棒。另一个是规模经济。生产垃圾食品规模化；生产新鲜蔬菜则不然。这意味着（a）垃圾食品可能非常便宜，（b）值得花费大量资金进行营销。
如果人们必须在廉价、大规模营销、短期吸引力和昂贵、晦涩、长期吸引力之间进行选择，你认为大多数人会选择哪一个？
工作也是一样。大多数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生想在谷歌或微软工作，因为那是一个知名品牌，它安全，他们会立即得到丰厚的薪水。这相当于他们午餐吃的比萨。缺点只会在以后才会显现，然后只有一种模糊的痛苦感。
而初创公司的创始人和早期员工则像伯克利的穿着波尔多鞋的怪人一样：尽管是人口中的少数派，但他们才是真正按照人类设计生活的人。在一个人造的世界里，只有极端分子才能自然地生活。
大公司工作对程序员特别困难，因为编程的本质是构建新事物。销售人员每天都在做差不多的销售；支持人员回答差不多的问题；但一旦你编写了一段代码，你就不需要再写一遍。因此，按照程序员应该工作的方式工作的程序员总是在创造新事物。当你是一个组织中的一员，其结构使得每个人的自由度与树的大小成反比时，你在做一些新事物时会遇到阻力。
这似乎是巨大的后果。即使在最聪明的公司里也是如此。我最近和一个创始人交谈，他考虑在大学毕业后立即创办一家初创公司，但最终选择去谷歌工作，因为他认为在那里他会学到更多。但他没有学到他期望的那么多。程序员通过实践学习，他想做的大多数事情他都不能做 —— 有时是因为公司不让他，但往往是因为公司的代码不允许他。受到遗留代码的阻力、在这样一个庞大组织中进行开发的开销以及受到其他团队拥有的接口所施加的限制，他只能尝试他本来想做的事情的一小部分。他说，尽管他不得不做所有公司的杂事以及编程，但在自己的初创公司里，他学到了更多，因为至少在编程时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下游的障碍会向上游传播。如果你不被允许实施新想法，你就不会有新想法。反之亦然：当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时，你会有更多关于要做什么的想法。因此，为自己工作会使你的大脑更强大，就像低限制排气系统使引擎更强大一样。
为自己工作并不一定意味着创办一家初创公司。但是一个程序员在选择在大公司的常规工作和自己的初创公司之间时，可能会在初创公司中学到更多。
你可以通过调整你工作的公司规模来调整你获得的自由度。如果你创办公司，你将拥有最大的自由度。如果你成为前 10 名员工之一，你几乎与创始人一样自由。即使有 100 人的公司也会与有 1000 人的公司有所不同。
在小公司工作并不能确保自由。大型组织的树状结构为自由设定了一个上限，而不是一个下限。小公司的负责人可能仍然选择成为暴君。关键是大型组织被其结构迫使成为一个。
这对组织和个人都有真实的后果。一个后果是，随 ### 意译 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大，无论它们如何努力保持初创公司的活力，它们都将不可避免地放缓。这是每个大型组织被迫采用的树状结构的结果。
或者说，一个大型组织只有避免树状结构才能避免放缓。而且，由于人类本性限制了可以一起工作的团体的大小，我能想象的让更大的团体避免树状结构的唯一方法就是没有结构：让每个团体实际上是独立的，并像市场经济的组件一样合作。
这可能是值得探索的。我怀疑已经有一些高度可分割的企业倾向于这样做。但我不知道有哪些技术公司这样做了。
有一件事公司可以做，除了将自己构建成海绵结构之外：保持小规模。如果我是对的，那么在每个阶段保持公司尽可能小是非常值得的。特别是科技公司。这意味着雇佣最优秀的人员至关重要。平庸的雇用不仅会让你做得更少，而且还会让你变得更大，因为你需要更多的人来解决一个给定的问题。
对于个人来说，结论是一样的：目标要小。在大公司工作总是糟糕的，而组织越大，它就会更糟糕。
在我几年前写的一篇文章中，我建议毕业生在创办自己公司之前先在另一家公司工作几年。现在我会修改一下。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在另一家公司工作，但只在一家小公司，如果你想创办自己的初创公司，那就去吧。
我建议大学毕业生不要立即创办初创公司的原因是因为我认为大多数人会失败。他们确实会失败。但雄心勃勃的程序员是 better off 做自己的事情并失败，而不是去大公司工作。他们可能会学到更多。他们甚至在经济上可能会更好。许多二十出头的人会负债，因为他们的开支增长的速度比他们离开学校时的薪水还要快。至少，如果你创办一家初创公司并失败，你的净资产将是零，而不是负数。
我们现在资助了许多不同类型的创始人，我们有足够的数据来看到模式，似乎在大公司工作没有任何好处。那些工作几年的人似乎比刚从大学毕业的人更好，但只是因为他们更年长。
从大公司来找我们的人常常看起来有点保守。很难说有多少是因为大公司让他们变得如此，有多少是让他们一开始就为大公司工作的天性。但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学来的。我知道，因为我看到过这种变化。在许多次看到这种情况后，我确信为自己工作，或者至少为一个小团体工作，是程序员生活的自然方式。来到 Y Combinator 的创始人们常常有难过的气氛。三个月后，他们变了：他们更加自信，看起来好像长高了几英寸。这听起来很奇怪，他们似乎既更担忧又更快乐。这正是我用来描述野外狮子的方式。
看着员工转变为创始人清楚地表明，两者之间的区别主要是环境造成的 —— 特别是大公司的环境对程序员是有毒的。在自己的初创公司工作的头几周，他们似乎焕发了生机，因为最终他们是按照人们应该工作的方式工作。